“锵!”秦梦瑶飞翼剑出鞘。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漫天剑气由她手里似太阳光束般往左右两艇激射而去。 两艘敌艇上共二十多人.连秦梦瑶的剑是长是短还未看清楚,不是给剑气震得兵器 脱手,东歪西倒扑进水里.就是知机伏下避祸。这还是秦梦瑶剑下留情。 小风帆狂风拂过般由敌艇阵中穿出去,半刻停留也没有,距离拉至五丈之远。 本由前后方夹攻过来的另两组快艇,全落了空.急忙转舵追来,和吃了亏的那组快 艇擦身而过。 浪翻云木桨弹上半空,忽变成数十度桨影,以肉难以觉察的高速,拍击湖水.没有 先前爆上丈许高的水花,连一滴水都没有激起。 秦梦瑶感到十多道暗涌往追来的敌艇激射过去。 “蓬蓬”之声不绝于耳,前排的十二一双快艇似玩具般被暗涌掀起船头,然后往侧 翻跌,敞人随艇齐给掀翻到水里去,后至的快艇则撞在覆沉了的艇上.也倾侧翻倒.溃 不成军。 小风帆船尾再爆起水花.速度不减,迅速离开。 “锵!”飞翼回到鞘内。 蓦地秦梦瑶秀目寒芒一闪。 浪翻云则间哼一声,连桨一拨,小风帆奇迹地往横移开了五尺,“蓬!”水花四溅 里,红日法王由水下弓背弹出,若风帆尚在原定航线,刚好给他的背撞个止着,保证会 断为两截。 眼看他用力过猛,要冲天而起时,他凝定半空,高度刚不过船桅的顶端。 要知他正全力上冲,这样要停便停,实在有乖自然物性。 那停顿还不超过眨眼的一半时间,然后他以比上冲更惊人的高速,往横移来,一足 伸出,点往船桅。 换了一般高手,定以为他想断船桅,但秦浪两人只从他身体移动带起的风声,知道 了这一脚若给点在船桅处,力道会沿桅而下.落至船身,硬生生把小帆船从中折断。 他的目的仍是要把秦浪两人分隔开来.好全力对付其中一人。 目当然是秦梦瑶。 于此亦可见此人战略高明,看出了浪翻云的不好惹。 秦梦瑶静立船头,没有半点动手拦阻的意思。 浪翻云嘴角牵出一丝笑意,头一摇。顶上的竹笠飞离头项,闪雷般往红日法王旋飞 划去。 红日法王“咦”了一声,点往船桅的脚不得不收了回来,手掌暴胀,一把拍在竹笠 旋转着的边缘处。 若他不收脚,竹笠会在足尖点至船桅的同时,割人他的腰里,分了力道在那一的他, 将挡格不了竹笠合蕴着的惊人劲道。 “蓬!” 竹笠在他的大手印下化作漫大碎粉。 浪翻去遥生感应,上身晃了半晃。 红日法王白发白眉一齐直竖,精光闪烁的眼往浪翻云射去,一声长啸.人往船头的 前方抛去,借势化劲。 小风帆破浪而前,往红日法王落点冲去。 红日法王鲜红的喇僧袍猎猎作晌,湿透了的衣服就藉那下抖动出千万点水珠。往船 头的秦梦瑶罩去"秦梦瑶静立不动,雨珠来到她身前三尺许处,像碰上隐形的墙壁般落下, 重归湖水里。 这时红日法王有若金刚天神的雌伟身形.背着船头,双足接触湖面。 小艇冲至他背后丈许的近距离。 红日法王仰大一笑,双足点在湖水上,如若实地般弹了起来.凌空运腰转身,手掌 暴胀,往秦梦瑶脸门抓来。 秦梦瑶伸手披出背后飞翼,往前似缓似快地推出,迎上红日法王快得看不清楚的一 抓,竟恰到好处地把对方狂猛的攻势完全封挡。 因为两人并非在实地上交手,距离位置髓着小艇的高速前进不住变化,所以看似毫 不费力的互相一击,其中计算的精确,实非一般高手所能想象。 红日法王五指箕张,每只指头都动了起来.在有限的指动幅度里作着奇异的动作, 就像五件武器般往秦梦瑶的飞翼攻去。 秦梦瑶娇叱一声。飞翼一颤下抖出十道剑影,封锁了对方每一指的攻势。 “叮叮当当”连串爆晌。 船头窄小的空间两条人影撞到一堆。 红影白影旋缠在一块儿.再分不出谁打谁来。 指剑交击发出的劲晌没有刹那的停下。 蓦地剑芒暴胀。 红日法王仰身迫离秦梦瑶的剑圈。到了船头外的两丈许虚,“飕”一声往横斜下, 没入水里。 船头的空中飘下一块红色衣布,竟是红日法上被割断了的一小截袍服。 小风帆迅速前去,晃眼间由红日法王下水处旁丈许掠过。 后面的敌艇在远方乱成一团,再无法追来,也不敢追来。 红日法王没入水后再不见任何影踪。 秦梦瑶回剑内.静静站了一会后,轻叹道:“若非红日法王因大哥的竹笠以致元气 未.梦瑶是否能将他迫回水里,实是未知之数。” 戚长征见着躺在地上,刚和自己有合体之缘的赤裸娇姬,心中的妒恨痛苦差点令他 仰天嘶喊。 罢才水柔晶搂上鹰飞脖子的景像,阴魂不散地纠缠害他。 他一声未叹,欲掉头离去,眼角扫到水柔晶腿上绑着的匕首。心中忖道:她能为我 自杀,显然对我的爱毫无虚假,冲着这一点就不能置她不顾。 长刀点出,落到水柔品的娇体上。 水夫晶穴道被解。仍在迷糊间小口张开,叫道:“长征!”她坐了起来,见到戚长 征冷冷看着她,一点感情也没有,就若看着个陌生人那样。 水柔晶娇躯一震,站了起来,待要扑入戚长征怀里.戚长征喝止道:“你这水性杨 花的贱人,由今天起你还你,我还我,休想我再会受骟。” 水柔晶俏脸血色一下子全都退掉,捧着胸“向后连退两步,想起昏倒前的事,焦灼 万分叫道:“长征:你误会了。” 戚长征仰天悲笑道:“亲眼见到还有误会,你这贱人一见旧情人,明知对方狼心狗 肺仍投怀送抱.献上肉体和香吻,这叫作误会,大概你是想不到我这么快会回来罢!” 水柔晶泪水不受控制涌出眼眶,娇体摇摇欲堕,凄然狂叫道:“不是那样的,你听我的 解。” 戚长征冷然道:“你做过的事,任你舌灿莲花,休想使我改变主意。以后你行你的 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各不相干。哼!”转身便去。 水柔晶凄苦冤屈涌上胸臆,像给大铁当胸了-下,往后跄踉跌退,直至裸背靠上荒庙 的破壁。 眼看着戚长征出庙而去,耳内忽晌起戚长征的传声道:“乖柔晶.我爱你,快扮作 自杀的样儿,可不要真的自杀。” 水柔晶呆了一呆间,戚长征走得无影无踪。 她压住心中的狂喜,直扑到门前,扮作绝望伤心地狂叫道:“长征,你不要走啊!” 庙外静情悄的,只有秋风吹拂的呼啸声。 水柔晶无力地追到庙心处,拔出匕首,指着两乳间心脏的位置,半疯狂地笑了起来 道:“你走吧:走吧:我要死给你看。” “柔晶!”一个美和的声音在庙外远处晌起,带着一种使人愿意顺从的力量。 水柔晶至此不由深深佩服戚长征的智能和策略,诈作一惊下匕首反指向声音来处。 人影一闪.鹰飞嘴角带着个懒洋洋的笑意,立在身前.微笑道:“死是那么谷易的 吗?”灼灼的日光集中到她动人的裸体上。 水柔晶狠狠道:“你这恶鬼,刚才以郫鄙手法.使长征误会我而走了,我要和你拚 命。” 鹰飞冷笑道:“左一句长征、右一句长征,你不怕我妒忌起来,待会和你相好时不 懂怜香惜玉吗?”眼光又在她赤裸的胴体上下游移着。笑道:“你的身体仍是那么美, 难怪能把那小子迷得晕头转向。连我都要旧情复炽呢。” 水柔晶往后退了几步,靠着墙壁.尖叫道:“不要过来!”庞飞狂笑道:“你是我 的女人,就永远是我的女人,我要你生便生,死便死,那由得你作主。” 水美晶眼中射出坚决的神情。 鹰飞看在眼里,一移身,往她凌空抓去。 水柔品惊叫一声,反手把匕首往自己胸口插去。 鹰飞心中暗笑,若你能在我眼前自杀.以后我的名字可要倒转颤来写才行,弹出两 道指风,刺向水美晶的腕穴。 岂知水柔晶匕首倏地翻过来,向他推出.气劲嗤嗤,竟是蓄势而发,全力出手。 鹰飞心感不妥,难道自杀竟是假的.正要变招先拿下水柔晶,一道强至无可抵御的 刀气,由大门涌入,接着刀光闪处,戚长征人刀合一,往他杀至。 鹰飞错在心神全集中到水柔品的胴体上,连背后双钩都未及取出,匆忙间分出小半 力道一掌劈往水柔晶,另一掌全力往戚长征刀锋迎去。 刹那间形势逆转,他变成两面受敌。 戚长征这一刀挟着自已女人受辱的悲愤之气而来。将刀法潜能发掉致画.而鹰飞则 是惊怒下仓惶应战,此消彼长.高下立见,何况他不得不应忖水柔晶的匕首。 心理上他更处于劣势。 原本是他布局骗人,现在反堕入对方彀中。教他如何不愤恨难平。 鹰飞一声闷哼,两手同时劈中匕首和戚长征的天兵宝刀。 三条人影一合即分。 鹰飞狂啸横移,撞破另一面墙壁.迅速逸走。 水柔晶欢叫一声,投往戚长征怀里。 戚长征搂着水柔晶。叹道:“在这样的形势下,也只是令他给我的刀气轻创,此人 实在非常可怕。” 水柔晶道:“没有一天两天,他没有能力再追我们,长征:我多么怕你真的误会了 我,刚才他……” 戚长征用手捂着她的小嘴。柔声道:“若非你醒来后叫的是我老戚的名字,使我知 道你晕倒前只想着我,眼前就是一个截然相反的局面。来:快穿衣,我们立即走。” 水柔晶低问道:“小灵死了吗?戚长征痛心地点头道:“放心吧,总有一天我会向 这残忍的凶徒讨回血债.现在却不能不走。” 水柔晶的热泪滴在他的襟前。 一向乐观的戚长征,忽地感到前路一片黑暗。 今次能赶走鹰飞全赖对方的轻敌,下次再遇上时,他们恐难有今晚的侥悻了。 曙光初现。 风行烈和两女整理衣服,离开令他亨尽人间艳福的温泉.走往下山的道上。 烈震北不知所踪。 比倩莲高与地不断偷看他。 风行烈微笑道:“倩莲: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比倩莲伸手挽着他胳膀道:“行烈你现在特别好看,不知这是否是因为情人眼里情 下田出潘安呢?不过你早是我情人了,为何现在我才发觉呢?” 白素香在另一边搂紧风行烈道:“小莲说得不错,烈郎多了一种很特别摄人的神彩, 像整个身体都挺直硬朗了.有种难以形容的气慨。” 风行烈心中一动,知道昨夜与两女的胡地胡天,对体内凝聚的三气定是大有碑益, 因为燎原枪法最重气势,发挥阳刚的气魄,像厉若海那种境界,只须走出来站站作个样 儿,可以不战屈人之兵,两女感到自己不同了,正代表着自已真的有了突破,否则不会 生出如此戏剧性的变化。 心中豪情奋涌。 好! 由今早开始,就当我风行烈重新做人,放手大干一番,才不致辜负了师傅培育的苦 心。 靳冰云嘛! 让我再见她一脸,和她说个清楚。 假设她仍愿作我的娇妻,我将不究过往的事,否则事情就此完结.自己岂能和一个 不爱自己的女人牵扯一生。 想通了这点,整个人轻松无比。 两女放开了挽着他的手,原来已到了主府大门前。 三人走了进去。 双修公主谷姿仙独自一人立在大堂中间,在充满喜庆的布置衬托下,分外有种孤清 冷艳的感觉。 她冷冷看着三人的接近。神色平静。 风行烈心中奇怪,为何一个婢仆的影子都不见。 白素香和谷倩莲来到谷姿仙身前,作贼心虚。“噗噗”两声,跪了下去,垂着头不 敢作声。 风行烈想不到两人有此行动,呆在当场。 比姿仙美目继续扫过两女:幽幽一叹道:“他走了:你两人满意了吧!”白素香一 震道:“不关小莲的事,全是素香一人自把自为。” 比姿仙的眼光来到风行烈身上,忽地神情一动,仔细她打量着他,秀目奇光迸射, 好一会才敛去,柔声道:“公子:昨夜睡得好吗?” 换了往日.给这成熟的美女如此大胆的目光扫射上,他定会感到不自然,现在却是 欣然领受,正容道:“成抗兄真的不告而别吗?我这就去把他追回来。”F比姿仙幽怨她 瞅他一眼,轻轻道:“走便走吧:谷姿仙难道要求人娶我吗?” 比信莲一声欢呼,跳了起来,过去挽着谷姿仙,无限高兴地道:“好了:真的好到 不得了。 ”按着问道:“那个婆娘呢?” 比姿仙心灰意冷地道:“也跟着去了,你开心吧!”谷倩莲一蹦一跳来到白素香旁 .要把她拉起来。 白素香挣脱她的手,向谷姿仙道:“小姐:责骂我吧!”谷姿仙叹了一口气道: “敌人怕已登上了柳蝶林,我那还有心情和你们计较呢,浪翻云啊:你在那里呢?” 风行烈心中一震,知道谷姿仙任由成抗姊弟离去,实含有不让他们介入此争之意。 心中不由一阵感动,淡淡道:“素香现在是风某的女人,她犯的过错我愿负起全部责任 .我虽不懂双修大法,不过只要有一口气在,誓要除去‘花仙’年怜丹,助小姐收复无 双国。” 比姿仙娇躯一震,往他望来,定睛看着他,暗忖这人为何忽然变得如此英雄气概. 敢作敢为,没有一点矫情之态.柔声道:“当年亡国时,敝祖曾立誓将来收复国土,只 能凭自己的力量,公子的好意姿仙心领了。不过公子既有此意,足够消素香的胆大妄为, 素香起来吧!”在谷倩莲的掺扶下,白素香半推半就站了起来,惊喜莫名,风行烈竟当 着小姐明言自已是他的人,那能不乐翻了心,感到身有所属的幸福。 比姿仙看在眼里,一阵感触,她和谷白两女自幼生活在一起.亲如姊妹。 现在这两个最爱作弄男人的好姊妹,终找到能令她们倾心的如意郎君,自己却注定 与幸福无缘,上天怎会如此下公平。 想到这里美目不由溜到风行烈身上,暗付以自已锐利的日光,为何昨天竟看不到此 刻对方正散发着的男子魅力和摄人的英雄气质。当时只感到他是个很好看的男子。他现 在拥有的那种特质,却一如浪翻云般使自已心动着。 假若在遇上浪翻云前碰上他,是否会对他倾心相恋呢? 比倩莲又过来缠着她道:“小姐不若嫁与行烈,我们两人则作他的妾婢.从此不就 是一家人了,将来复国之事,就交到他手上,总好过你随便找个人去练双修大法,可怜 将来是否成功还是未知之数,” 风行烈吓了一跳,谷倩莲如此口没遮拦,全不顾人家小姐的尊严和面子,谷姿仙定 会要她好看。 岂知谷姿仙俏目一亮,往他望来,好一会才收回目光,叹迫:“我们能否活过今天 尚不知道,以后看看怎么样吧。” 这几句话表明了她对谷倩莲的提议并不反对。 比白两女欢呼起来。 风行烈有一阵满足的痛快感觉,知道这绝色丽人对自己心动了,禁不住生起争回一 口气的决心.抵偿了谷姿仙过去对他的冷淡.微微一笑道:“公上是否嫁与风某,绝对 无妨,不过倩莲和素香都是我的人了,风某好歹都算是半个双修府的人,兼之年怜丹既 助方夜羽为患中原,更是我的大敌。除非风某力有不达,否则必教他不能生离中土.如 此对小姐复国之业.当有帮助,那时小姐欢喜那个人,就可嫁与那个人,再不受任何害 苦人的大法束缚了。” 比姿仙听出他说话中隐合的傲气,想到这男子因若自己昨天的态度,作出反击.故 表示全不介意自已爱上谁人,和是否愿以身相许。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这时谭冬匆匆走来报告道:“全府的人撤往了后出的秘洞。而敌人则过了柳蝶林, 正往这里赶来。” 风行烈至此才明白为何见不到半个人。 谭冬接着神情一黯道:“接到商东来的消息,夫人的静室发生了激烈的打斗,胖婆 子不幸惨死当场.夫人则不知所踪。” 比姿仙倏地转身,叫道:“什么?” 风行烈三人愕在当场.谷倩莲想起胖婆子,下热。 潭冬道:“小姐不用担心夫人,据南康传来的消息说,极可能是在老爷探夫人时遇 袭,不过看情形他们已突围逃生了。” 比姿仙想起给父亲的那封信。正是要他去探看谷凝清,深吸一口气.收摄心神后道: “震北先生那里去了。” 风行烈一震道:“什么:我立即去助他。” 谭冬道:“我在路上遇到震北先生.他说要去迎接宾客”白素香一把将他扯住,笑 道:“你当先生是个只逞匹夫之勇的人吗?.”跟着玉容倏地惨白了起来,她想起了烈 震北剩下只有一天的寿命。 众人也随着神色黯然。 比姿仙强烈地想起了浪翻云,自已坚拒撤出双修府避祸,是否只是想再见这伟大的 剑手一面呢? --- 第二章毒医扬威 -------------------------------------------------------------------------------- 韩柏伸了个懒腰,在无限满足舒畅中醒了过来。 一极前所末有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感到六道眼光落在他身上,这种奇的感觉清晰无误,绝对错不了。 他真至能感到那是朝霞、柔柔和左诗三女的目光,否则为何会含蕴那么浓的爱意。 想到这里他差点跳下床来。自已为何变得如此厉害了? 另一个想法冒了出来,使他压下起床的冲动,借势转了个身,按着枕头祚作睡了过 去。他想听听这三位身心俱属于他的女人会怎样说他。 脚步声响起,柔柔的体香传入他鼻里,按着是绣帐被掀起的声音,然后听到柔柔轻 声道:“这懒鬼又睡过去了,不过也难怪他的,昨晚像疯了那般,让他好好睡吧。”跟 着放下绣帐,向其它两女道:“今天整艘船上的人都疯了,陈公晨早走到舱顶去唱他喜 爱的老曲,范大哥在房内醉得不省人事,范豹带着他的兄弟把自己关在舱厅内不知干甚 么勾当,朝霞则天未光就走来寻夫.诗姊死也下床陪我出去逛逛,韩柏老爷又不肯起床…… 哈……” 她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 韩柏听出柔柔心中的快乐.心头涌起甜丝丝的曼妙美感,左诗嗔道:“不想走出房 外难道是错的吗?” 柔柔淡淡道:“当然没错,只不过诗姊以前每天大清早必走过去启浪翻云的门,风 雨不,所以我误以为你爱起床后立即四处走动吧!”左诗低声道:“荇是浪翻云在,我 今早的第一件事仍是过去他的门。” 朝霞笑道:“告诉他女酒仙左诗已嫁了。” 左诗娇嗔道:“你两人夹攻我。” 柔柔笑了起来道:“诗姊不要着恼,告诉我们,若你今早找到浪翻云,你会和他说 什么话。 ” 左诗轻轻说道:“我什么都不说。但会向他多撒点娇。” 床上诈睡的韩柏暗忖原来我这诗姊可以变得如此嫣嗲,教他骨髓也酥了起来。 柔柔坐回椅子的声首响起。 左请向朝霞反攻道:“霞夫人不是除非被迫的话,否则绝不踏出房门半步吗?为何 今天天还未光就摸过来这断了门栓的房呢?害得我们还以为有第二个偷香贼来偷东西呢?” 朝霞伏在左诗身上的声音飨起。 朝霞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诗姊我投降了,人家过来是想避老……噢老……陈, 怎知诗姐你会在床上,又没有穿衣服,若是柔柔绝不会笑我的。” 韩柏心中大乐,看不出娇娇怯怯的朝霞反击起来如此凌厉。同时暗悔刚才不早点醒 来.致错过了这么多精的场面。 楞严的人若昨夜来偷人,成功的机会将是十拿九稳。 左诗终于败下阵来,气道:“我不来了,两个欺负人家一个。” 柔柔道:“你是柏郎的好姊姊,谁敢欺负你呢?” 左诗嗔道:“你还不肯放过我吗?.”按着是三女的低笑声。 韩柏充满幸福的感觉,扮作发出梦呓的含糊不清道:“诗姊啊,朝霞,柔柔……我 要你们……” 三女静了下来。 朝霞走了过来,揭起绣帐,上身俯前,想看正在脸壁而睡的韩柏。 韩柏向她眨着眼。 朝霞惊叫道:“柏郎是装睡的,哎哟:救我:噢!”原来韩柏一把将她搂到床上, 封着了她的香靥。 柔柔和他荒唐惯了,见怪不怪。左诗却抵受不住:脸红过耳:站起来待要趁早逃命, 岂知眼前人影一闪,身无一缕的韩柏拦在门前,挡着去路。 左诗又窘又羞,转身要逃到柔柔背后,早给韩柏两手抓在香肩上.立时全身发软, 往后靠去。 韩柏有力的右手箍上她的蛮腰,大手挑逗地按在她的小肮处。 韩拍的脸凑到她的颈右旁,热呼呼的气直喷在她的小耳后,另一只手绕过她的左颈, 提着她的下颌,便将她垂下的螓首托高,移往至他可看到她整个侧脸的角度。 左诗叫道:“天呀:他竟在光天化日下做出这种事来,怎办才好呢?” 韩柏嘻嘻笑道:“诗姊还未叫我夫郎呢?” 左诗以蚊蚋般的低音抗议道:“我何时答应过嫁给你的?” 韩柏像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般先在她脸蛋强香了一口,故作惊奇地道:“原来诗姊 昨夜不是装睡,所以连嫁了给我都不知道。” 柔柔笑得弯下腰去。 朝懂刚从床上爬起,又笑得倒了同去。 左诗不依道:“我今天是否犯了小人,所有人都对忖我。” 韩柏道:“我教你一个解咒的密诀,一说出来包保没有人再对忖你。” 左诗呆了一呆.第一次往韩柏的眼望去,问道:“苌么暗语?” 韩相微笑道:“心甘情愿地叫声柏弟弟吧!” 柔柔笑着道:“诗姊快叫吧:否则若有人撞造来,让人看到你给来裸的柏弟弟抱着, 你可有得羞窘和尴尬了。” 左诗吓了一惊,白了韩怕一眼后,红着脸低唤:“柏弟弟:噢!” 原来她步上朝霞害后尘,给韩柏对着了小嘴。 良久唇分。 韩柏神魂颠倒地道:“诗姊的心嘴真甜。” 左时大羞,不知那里来的力气,乘机一挣脱出了魔爪,逃到柔柔椅后叫道:“柔柔 救我!” 韩柏没有半分羞耻心地来到两女脸前。 这时朝霞上步轻移.捧着他的衣衫来为他温柔地穿上。 柔柔笑道:“诗姊你莫要倚仗我来救你,对着你这柏弟弟,我亦是自身难保。” 斡柏哈哈一笑,伸手来拿左诗。 左诗跺脚哩道:“柏弟你给我规矩点好吗?” 韩柏立即缩手,恭敬地道:“诗姐教训得是。” “咿呀!” 门给猛地推了开来,脚步飘飘的范良极溜了进来,愕然道:“怎么门没有关上的?” 韩柏以前所未有的亲切语气道:“老鬼快来坐下,让你的义妹给你叩头斟茶。” 范良极本闻“老鬼”两字而不悦,不过听到后一句时:一时笑容满脸,向韩柏竖起 拇指作了个“兄弟:你真有本事”的夸奖手势,当仁不让来到窗旁的椅子坐下。 朝霞乘乖地斟了一杯茶.来到他身前,盈盈跪了下去,当低垂着的头仰起来时,已 是一脸清,两眼通红,感激无限地举起热茶,送到范良极伸来的手上,颤声道:“朝霞 的好大哥!”匕、范良极那对贼眼破天荒第一次湿润起来,哽咽点头:“好妹子,好妹 子!大哥以后都疼你,若韩柏敢还你一句,我便扯了那小子的舌头,快起来:不要哭了 .以后再不用哭了。” 里赤和刁项两人并排上在最前头,言笑晏晏间穿过桂树林,踏上石桥,就像游人雅 士般,沿着碎石路,往双修府走去。 后而跟着的是柳摇技和刁夫人,最后是由蚩敌和蒙氏兄弟二人,其它刁家的心腹和 绝天灭地等一个不见。 一行七人,悠悠闲闲往目的地前进。 里赤媚倏地止步。 走在他旁的刁项,愕了一愕停了下来,往前望去,见到烈震北好整以暇地由峡谷弯 处缓步出来,见到各人抱拳道:“贵客远地来此,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谈说间,来 至他们身前十多步处立定。 刁夫人嫦和柳摇枝见到烈震北,想起那天给他到船上大闹一番,他们却无奈其何, 都感有点尴尬,现在对方一人昴然对着他们七个人,更使他们大为气。 里赤媚闪烁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烈震北一会,微笑道:“先生到此迎客,给足我们面 子,里赤媚先谢过了。” 烈震北负手傲立,拦在路心道:“里兄今次此行.志在必得,为何竟会漏了花间派 主年丹呢?” 里赤媚夫笑道:“年派主是爱花之人,见到满山烈兄所的奇花异草,忍不住带着花 妃,浏览忘行.不过烈兄请放心,待会里某定会为你引见,好让你们亲近亲近。” 刁项闷哼道:“烈兄如此拦在路心,是否想以一人之力.把我们七人留在此处?” 烈震北一阵仰天长笑道:“正有此意!”里赤凤目一凝。神光闪过,迅如鬼魅的身 形来至烈震北近处。 烈震北微微一笑,两手扬起。 “蓬:蓬!”路旁的长草立时烈冲天,浓烟卷起,把整截路陷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烟里,敌我双方八个人全失去了影踪。 “蓬,达,蓬!”数十下闷雷般的气劲交触激响由烈震北和里赤媚处传出来,浓烟 旋卷,却不散去。 接着是烈震北的长笑声。 这烈迅速波及方圆近半里的长草,烈浓烟,覆盖着广达数哩的范围。 没有人明白火势为何如此凌厉迅速,只知道烈震北既名医.这烟绝本会是好东西。 烟雾里闷哼过招之声不住传来,显是烈震北在浓烟里不住移动.向各人展间凶猛的 攻势。 浓烟非常古怪,风吹不散,而且尽避闭上呼,也会由眼耳皮肤侵进体内,除了里赤 媚不惧百外,其它人都要运功抗,致功力大打折扣。而且敌我难分.于是大大便宜了没 有这问题困扰的烈震北。 蒙二一声惨叫,显是吃了大亏,按着蒙大也叫了起来。 里赤勃然大怒,恁着听觉赶到烈震北背后,一指点去。 “嗤!”的一声,烈震北的华陀针刺中他指尖。 一股尖锐气劲透体而入,里赤媚暗呼厉害,在对方奇异气劲沿腕脉走至手肘处时, 使以真气化去。 烈震北闷哼一声,打横移开:闪到另一人背后,下面飞起一脚.往那人脚踝踢去。 里赤媚左摆右摇,来到烈震北左侧,一肘撞去。 “蓬!” 烈震北和那人交换了一脚,再和里赤媚战在一起,暗叹若非被里亦媚缠着,其它人 休想有一人能幸免于雏。 他在这条路上的龙草蜢,今早给他以秘法除去水分,又弥上易燃的特制药粉,发出 的浓烟剧无比,只要牵制得敌人一时疏忽下来不及运功防毒,任对方内功如何深厚,亦 要给剧毒侵入腑脏,饮恨当场。想到这里,肩头一摇,便受了里赤媚一掌,乘势冲入乱 成一片的敌人阵里,华陀针左刺右点,惊呼间哼声连串起。 里亦媚狂喝一声,往烈震北追去。 烈震北一声长笑,迅速远去。 龙车刚好燃尽,浓烟散去。 烈震北早人影不见。 里赤媚暗叫一声厉害.回头往众人望去。 宝力较次的蒙大蒙二坐倒地上,额上全是豆大的汗珠,显是受气所长,正运功迫, 蒙二伤势较重,口鼻耳都渗出了血丝。 刁项情况较好,但也不敢移动.脸色苍白,看来没有一段时间亦难以复原。 里赤媚走到蒙大蒙二的背后,伸掌按着两人背心,送入真气,助他们驱毒。 其它人行了一会气,恢复过来。 刁夫人忙助丈夫燎伤。 柳摇枝和由蚩敌对望一眼,眼中惊怒交集烈震北确是手段惊人,竟能以一人之力把 硬他们阻在此处。 里赤媚站了起来,眼中掠过哀色,低声::“老四和老王再无法与人动手了。” 由蚩敌怒道:“不杀烈震北,我誓不罢休。” 刁夫人骇然道:“这非常厉害,我必需和夫君择地撩伤,否则不堪设想。” 里赤媚冷然道:“烈震北中了里某一掌.虽化去了我大半力道,巳够他受的了,再 见他时,就是他身死之刻。”向柳摇枝道:“摇枝:你和刁夫人负责送他们三人回船上 去,蚩敌你和我在这里稍待一会。”接着微微一笑道:“除了里某外,还有年派主、红 日法王和石中天老师,就算浪翻云和秦梦瑶来了都不用怕。” --- 第三章十大美人 -------------------------------------------------------------------------------- 范良极搂着韩柏肩头,兴高烈回到韩柏的房里。 范良极赞道:“想不到左诗眼角这么高的姐儿,都给你一招两式弄了上手,确有两 手三脚猫的泡妞功夫。” 韩柏傲然道:“这个当然。” 范良极心情大佳,掏出烟管,放在嘴边.干吸了几口,起眼道:“你有没有听过范 豹他们说起有关江湖上新选出来的十大美人?” 韩柏眼睛亮了起来,道:“什么十大美人?” 范良极道:“这都是江湖上好事之徒闲着无聊想出来的玩意儿,你要不要听?” 韩柏道:“我刚送了个老婆给你当义,还要卖关子吊我的瘾?” 范良极连声道歉后道:一.其实这非正式的选举是来自八派年青一代的弟子,不过 很快传遍江湖。差点比我们黑榜高手更受人注意,女人的魔力真是厉害。” 韩柏不耐烦地道:“我不管是谁说的,只想知那十大美女究竟是谁?” 范良极又拿起烟管干吸了几口,悠然道:“你一定不会反对,排名首位的美人,就 是使你神魂倒.但全无希望能真的弄上手来玩玩的秦梦瑶。” 韩柏心中一热道:“谁说我不能弄她上手,我定要她乖乖跟着我,不过却不是你所 说的玩玩,我对她是很认真的。” 范良极两眼一翻道:“说倒容易,看到你面对她时的手足无措,我才替你难过呢? 排第二位的是风行烈那小子的前度情人靳冰云,这妞儿我也见过,姿容确可和秦梦瑶相 比。” 韩柏一呆道:“她是风行烈的……的……” 范良极冷笑道:“朋友妻不可窥,我一直想提醒你。不过总是忘记了。” 韩柏吐出一口气道:“好险:不过我有秦梦瑶就心满意足了。” 范良极冷冷道:“秦梦瑶是你的吗?.”韩柏颓然道:“第三位是谁?” 范良极道:“此女你很快可以见到。就是鬼王虚若无的独生爱女虚夜月,不过你可 要小心点,据闻此女最爱戏弄男人,江湖上的风流名仕不知有多少人在她裙下英名尽丧, 你韩柏怕也不能讨好。” 韩柏嗤之以鼻道:“不要小看我,连浪大侠都说我对女人有法子,待我将来收拾了 她,让他乖乖作你的义,那时你才会明白我的猎艳手段。” 范良极哈哈笑道:“话谁不会说,到时闹得灰头土脸时,不要来向我哭诉,求我这 恋爱专家教路。”按着又兴奋地道:“假若你能令秦梦瑶作我的义妹,我范良极才真的 服了你。” 韩柏愕然道:“你好象养成了收义的怪癖.眼前就有个现成货,你有没有兴趣?” 范良极心痒难熬道:“你说左诗吗?当然有兴趣,刚才你应叫她立即认我,真不明 白你的脑筋为何如此不灵光?” 韩柏失笑道:“这事容易之极,诗姊现在除了浪大侠外,全听我的了,来:先说谁 是第四位美人。” 范良极憧憬着美丽的将来,眉开眼笑她道:“第四位是双修公主谷姿仙,可惜你们 无缘相会。任你手段通天,亦无计可施。” 韩柏苦恼她道:一都是你不好.要我扮神扮鬼,弄到现在脱身不得,否则说不定能 一亲芳泽呢?” 范良极笑开道:“你这大淫棍真是死性不改,人都未见过就想着那回事,唉:我真 替我的三个好妹子担心。” 韩柏给勾起好奇心,催促道:“第五个美女是谁?” 范良极道:“这个更不得了,琴棋书画无不精通。芳名怜秀秀,是当今最有名的才 女,卖艺不卖身,你说多么诱人,据说她在戏台上唱曲时。连一岁孩童,百岁老叟都要 动心。” 韩柏油然神往道:“那我定要一开眼界了。” 范良极续道:“第六和第七位你听听倒可以,想则不用想了。” 韩怕奇追:“她们是谁““ 范良极又把烟管含到嘴角干吸两口。 韩柏终忍不住道:“这样干吸有什么乐儿呢?” 范良极叹了一口气道:“这两天大刺激了,累我弹尽粮绝,馀下的仙车不够十日, 不干吸怎行。” 韩柏同情地点头,却是爱莫能助。 范良极道:“这两位美女一是朱元璋的陈贵妃,另一则是西宁派掌门人“九指飘杏” 庄节的么女“香剑”庄青霜。朱元璋的爱妃不用说了,庄节最重门户之见,你说他有否 让你这江湖浪子,不知那里钻出来的淫棍去碰他的爱女?” 韩柏婉惜地道:“唉:又少了两个机会,快说还有三人是谁?” 范良极道:“排第八位的是八派的另一个子高手,可惜是个尼姑,你应没有机会吧?” 韩柏愕然道:“这些人是怎么选的,尼姑可以入围吗?” 范良极道:“这尼姑是云清的小师.你未曾见过才会说出这类蠢话,若你见过她的 话,包你要选她入围,这么美的尼姑实是天下罕有。” 韩柏不感兴趣地道:“馀下的两人是谁?不是尼姑或皇妃就好了。” 范良极道:“第九位叫宁碧翠,乃八派外另一大派丹清派的掌门人,此女十八岁便 以剑术称冠全派,二十二岁当上了掌门之位,今年二十五岁,传闻她立誓永不嫁人,要 把一生用在发扬丹清派上,与八派一较短长。你若可弄她上手,要我叩头斟茶也可以。” 韩柏意兴索然道:“怎么会是这等货色,第十个不会又是这样吧!”范良极笑道: “刚刚相反,排名最末的这位是江湖上着名的荡女,和她有一手的人绝不会少。” 韩相精神大振。因欲想多套取资料,故作惊奇道:“这样的女人竟可入选吗?” 范良极哂道:“又不是选最有贞节道德十大女人,她为何不能入选?其实她的姿色 绝不逊于其它美女,只是由于声名欠佳,才给人故意排在榜末,不选她又实在不像话。” 韩柏搔头道:“我受不住了,快说这美女是谁?你亲眼见过她没有?” 范良极挨在椅背上,通:“你答应一件事后.我才告诉你。” 韩柏叹了-口气道:“专使扮了,朝霞娶到了手,你还要我干段么呢?” 范良极道:“我要你在今晚宴会前,学懂马小子默写下来的无想十八式。” 韩柏一震道:“什么?” 范良极道:“我们中总要找个人出来冒充那擒下八鬼的神秘高手,才可以除去敌人 的疑心,我老了,记忆力怎及你们后生的,只有靠你去充当少林的高手了。” 韩柏咬牙切齿道:“你在这时间才来认老,不是明坑我吗?” 范良极道:“时间无多了,最后一位是“花花艳后”盈散花.此女行踪飘忽无定, 来历神秘。”接着眨眨眼道:“我不但见过她,还偷了她一点东西,更知道她一些很重 要的秘密。” 接着跳了起来,往房门走去道:“我会通知我的义妹们莫来烦你,好好给我关在房 内用功吧:今晚全靠你了。” 韩柏眼睁睁看着他离去,除了苦笑外,还能干什么呢?这大盗究竟偷了盈散花什么 东西?她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风行烈和谷姿仙,谷倩莲,白素香、谭冬四人,站在双修府堂外,目定口呆望着峡 口外冲天而起的浓烟"谷姿仙道:“震北先上发动了他的龙火阵,真教人钦佩。” 风行烈皱眉道:“我应该去助他一臂之力的。” 比姿仙道:“若你可能上他的忙,他定会着你去,所以不用为此而不安。” 风行烈借机问出心中一个问题道:“为何震北先生会隐居在这里呢?.”谷姿仙奇 道:“倩莲有告新你吗?是尊师厉若海先生特别邀请他来此的.否则怎请得他动。”接 着露出笑靥道:“幸好他来此后爱上了这她方,还收了她们姊这两个好女儿,他们相处 得很好呢。” 风行烈这时正侧项看着她,见她笑起来时露出两个迷人的小酒祸,不禁下住怦然心 动,暗忖她的心情似乎好多了,竟有这么动人的美姿,一点不逊色于靳冰云。 比姿仙蓦地发觉对方盯着自己,俏脸微红,别转脸去。 风行烈大感尴尬,望向身旁的谷倩莲道:“守壶叔和岳叔两人到了那里去了?” 潭冬心不在焉答道:“他们到路上接应震北先生去了。”顿了顿道:一让我去看看。” 说罢匆匆去了。 风行烈见三女毫无动身之意,惟有压下这冲动.向谷倩莲道:“你是否不舒服,为 何不说话了?” 平日总是只有这小精灵吱吱喳喳,现在一反当态,自是教他大感奇怪。 小倩莲挨到他旁,在他耳边轻轻道:“我们想你和小姐多说话儿,多多沟通,增进 感情。” 她声音虽低,谷姿仙仍厅得一清二楚,半嗔半怒责道:“倩莲!”风行烈为之气结 .知道谷倩莲若要达到某一目的,通常都是不择手段,目下就是制造形势,便架他两人 上轿,令人啼笑皆非,淡然道:“公主芳心早有所属,倩莲你再不知好歹,胡言乱语. 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比倩莲嘻嘻一笑道:“行烈息怒,小姐和浪翻云只属纯洁的神交,现在如是.将来 也如是,小姐:小莲说得对吗?” 比姿仙玉脸一寒道:“我的事不用你管.若你再这样没上没下,胡言乱语,风公子 带走你后,就永远不准回来。” 比倩莲吓得噤若寒蝉,一脸委屈。 风行烈看得心头发痛,胸臆涌起傲气,冷冷道:“公主干脆利落.明表立场.风某 实在不敢高攀,亦高攀不起。由这刻开始,倩莲素香你两人再不得提起此事,否则我拂 袖即走。” 比姿仙娇躯微颤,知道自己语气确是用重了,一阵难堪。谷倩莲说得一点不错,浪 翻云早趋然于男女物欲之外,是修行中的有道之士,和自己只能止于神交,假若将来风 行烈真的杀了年怜丹,自己不嫁他还嫁谁?.她自幼修练双修大法的基础宝,其中一项 就是“观男术”,那是一种基于男女相吸的玄炒直觉感应,所以当日和浪翻云一见锺情, 就是此理。 昨日她遇上风行烈时,芳心仍被浪翻云盘据,故对风行烈不以高贵,到今天见面时, 才忽然发觉风行烈对她有不逊于浪翻云的吸引力,况且形势逆转.成抗巳走,大祸迫在 眉。双修大法变成不切实际的一回事.自己实有权选择喜欢的人,亨受到梦寐以求的鱼 水之欢。 刻下却为着脸子,便迫这骄傲的男子说出这番没有回头的强硬话来,真是何苦来由。 心中轻叹:可能我注定是个苦命的女人。 四人间一时气氛冷僵之极。 在谷姿仙身一旁的白素香眼中泪花打滚,向风行烈然道:“行:小姐并不是那个意 思,你……” 风行烈心头火起,往她看去,正要喝止,眼光过处,蓦地发觉谷姿仙眉黛含愁,秀 目内藏着两泓深无尽极的变色怨意.心中狂震,知道这美女对自己并非无情,到了咽喉 的重话。竟说不出来。 与烈震北几番有关道心种魔大法的对话后,他清楚知道无论是庞班.浪翻云又或厉 若海。追求的都不是这世上的任何东西,包括世人歌颂的爱情在内,所以就算他对谷姿 仙展开攻势。亦绝无横刀夺爱的问题。 为何自己明知此理.仍以浪翻云为题,蓄意去伤害眼前这姿色内涵,均能与靳冰云 相捋的美女呢?这大巽自己一向的君子风度。 难道不知不觉间,早爱上了她?故爱深恨亦深? 比姿仙见他呆看着自己,不由偷偷往他望去。 两人眼光一触,都吓了一跳,各自别过脸去,心儿都卜卜狂跳起来,泛起一种意外 之极的甜蜜感觉,好象忽然得到了从天降下的某一珍贵的礼物。 比倩莲喜叫道:“先生回来了:噢:还有那一男一女是谁。” 比姿仙忙收住心神:住下望去,惊喜道:“浪翻云来了!” 门开:柔柔闪了进来。 韩柏正捧着那十多页手抄的无想十式看得愁眉苦脸,见到柔柔进来,大喜,一把将 她搂到怀里坐好,惊奇道:“你怎过得死老鬼那关的?” 柔柔怜惜地吻上他的脸侧道:“你要多谢诗姊了,她说你若没有我们陪在一旁,甚 么事都提不起劲儿来的。” 韩柏呵呵大笑道:“真是深悉老夫的性子,她们为何不来。” 柔柔道:“她们到膳房弄美点侍候你呢:快用心看,这是我们答应了范大哥的,有 没有字看不懂?” 韩柏将抄本掷在几上,哂道:“这样的功夫,我一学就会,有什么了不起的。” 柔柔道:“范大哥也这么说,因为你有赤尊信的魔,所以天下武功到了你手上,都 是一学就会,最怕是你临急应敌时,忘记了使出少林心法,那就糟了。” 韩柏叹道:“我看老范是自费心机了,这无想十式全是内功心法.什么招式都没有, 怎样去骗人?” 柔柔道:“你太小觑范大哥了.其实他老谋深算之极,早想到这点,只要你是凭少 林内家正宗心法和敌人交手,兼之你根本全无招法,动手时只凭意之所指,反会使敌人 误以为你是故意隐瞒出身少林的身分,以致深信不疑呢?” 韩柏一愕道:“你的老头大哥果然有点道行。来:横坚我已大功告成,你昨晚又可 能占得太少,我们先快乐快乐。” 柔柔俏脸飞红,求饶道:“不:你的诗姊和霞姊快来了,给她们看见怎么办呢?” 韩柏大奇道:“看见有什么问题?昨晚我才和诗姊及你在同一张床上胡天相帝,你 比平时更热烈呢,何现在反害羞起来?” 柔柔抵挡不住,幸好这时门打了开来.左诗和朝霞掉着茶点进来,后面还跟着范良 极和陈令方两人。 柔柔吓得跳了下来,装作上前帮手捧东西.掩饰曾和韩柏亲热过。 左诗和朝霞同是兴高烈。范良极则笑至一对眼睁不开来,陈令方却像变了另一个人, 黄光满脸,就像以前脸上积有污垢.现在才洗干净了似的。 镑人不拘俗礼,随便在这船上最大最豪华的贵宾室坐下,由三女把茶点分配在三个 男人旁的几上。 当朝霞把茶点放在陈令方的几上时,低叫道:“老爷请用点心。” 陈令方脸色一变道:“韩夫人以后叫我陈老、陈令方,陈先生、陈公,惜花老、总 之叫什么也可以,绝不可再叫老……不……刚才那一个称呼。” 朝霞欣喜地道:“我跟柏郎唤你作陈公吧!”韩柏目不转睛看着陈令方道:“陈公 为何今天的样子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 陈令方眉开眼笑道:“嘻:这事我正想请教范师傅呢。” 范良极正欢喜地从未来义妹女酒仙手中接过一盅热茶.闻言吓了一跳,正容道: “陈兄难道忘了我为你机牲了七七四十九天的阳寿,一年内都不可再给人看相吗?” 陈令方愕然道:“不是一百天吗?” 范良极道:“普通看相就是一百天,但是若给人化了恶煞,则至少一年内不可看相。” 左诗第一个忍不住笑。借故出房去了,接着是朝霞和柔柔,跟在左诗尾后逃命般走 个一干二净。 陈令方失望地道:“如此由我试道其详,请范兄记着我说错了的:一年后给我纠正。” 顿了顿又兴奋起来道:“昨夜我照了十多次镜子,发觉气色不断转好,自丢官后我一直 鸟气盖脸。由昨夜送了韩兄入房后.鸟气退却,老夫还怕灯光下看不真切,到今早一看, 天呀:我的噩运终过去了。” 范韩两人脸脸相觑,心想难道真有此等异事。 陈令方仃细端详了韩柏一会,欣悦地道:“韩兄真是百邪不侵,气色明润,更胜从 前,老夫安心了。” 韩柏首次细看陈令方的脸,道:“不过陈公鼻头和两颧均微带赤色,这又是怎么一 回事。” 陈令方道:“难怪范兄肯收你为传人,韩兄确是天分惊人.这赤色应在眼前之争, 看来今晚会有些少许惊险,幸好老夫印堂色泽明润,到时自有你们两位贵人替我化解,” 范韩两人见他如此高与,再无任何骗他的良心负担,齐齐举茶祝贺,满座欢欣。 边吃着左诗和朝霞弄出来精致可口的美点,范良极向韩柏问道:“那无想十式你上 了手没有?” 韩柏傲然道:“无想十式刚和我体内行走的气脉方向相反,非常易记,例如运转河 车时,我的气是由壬脉顺上泥丸下督脉,无想十式则反由气海逆上脊椎督脉,再出督脉 过尾枕回壬脉,所以我一学便会.噢!”范良极和陈令方见他忽地陷进苦思里,都不敢 打扰:静看着他。 自得到赤尊信的魔种后,韩柏体内的真气只依着以前赤尊信体内的路径行走,自然 而然地应用出来;但对体内究有何经何脉,实在一无所知,自学了无想十式后,最大的 收益似乎只是多知道了经脉穴道的名称位置。 现在他却忽然灵机一触,当日和里赤媚动手时,对方每次真气入侵,都是逆气攻入, 故能造成特别伤害.现在他学懂了无想十八这少林玄门正宗的最高深的内功心法,岂非 真气可顺可逆,随时转变? 假使给对方真气侵入,逆气攻进内腑时,自已逆转体内真气。对方入侵的真气。不 是变了顺气而行,和体内真气合,减少侵害。 不过当然不能任由对方顺气攻入脏腑,自己届时或可转顺为逆,如此顺顺逆逆,何 愁不能化解对方的真气? 想到这襄.拍几喝道:“我想通了。” 范良极皱眉道:“又说一学就会,原来到现在才想得通。” 韩柏兴奋道:“我想通的不是无想十八法,是如何挨打的工夫。” 范良极啐道:“这样没志气的人真是少见,不想去打人,却想若如何挨打。这么喜 欢的话,让我揍你一顿来看看!”陈令方此时充满对韩柏的感激,替他辩解道:一韩小 兄奇人奇事,若他挨得打.和别人各揍一拳,他岂非大占便宜,此真绝世奇功呀!” 范良极不想长韩柏志气,变话题道:“来:让我们商量一下今晚如何应付敌人的手 段。”